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写给我曾珍视过的你

2014-03-10 作者:黄一珮
 
写给我曾珍视过的你
国际工商学院  黄一珮
 
岁月无声,总有那么一些人一些事,像左手握住右手,用剪刀剪去指甲,无关痛痒,庸庸碌碌的邂逅换来平平淡淡的离别遗忘;也有一些人,像渲染黄昏残阳的血色,像拔除童年的智齿,留下轰轰烈烈的印记,略带一丝触痛地去铭记怀缅,纵使泪流满面,时至今日仍旧挥之不去。
时光荏苒,我粗略地盘算着,是认识你的456天了。两个多月前命中注定的分别意味着我们距离越来越远。我拼命地伸长脖子张望远在前方的你,努力向前追赶,只为终有一天能吐气扬眉地站在你面前,然后坚定地投给你一个深沉而绚烂的微笑。可是我一直都没有勇气昂起头迎上你的目光,因为我一直在周而复始地失败。
我一直沉溺在拼搏的冗长过程中,牺牲了所有欢娱的时光,告诫自己没有商量的余地,回首是荆棘密布断归途,于是,只能披荆斩棘一往无前。为了缩近跟你的距离,我用尽所有力气去绽放,可我的星星之火一遇上你的光芒万丈,唯一的惨局就是黯淡无光。那时我一直在心底哭泣,深感无助时就用指甲在手臂上抓出一排排触目惊心的月牙印。而我只能更加地伤心。遇到你,我找到了自己的信仰,也注定了长久的忧伤。
我知道,在你我平静的外表下,总隐藏着一些不容回想的往事。在永远逝去的那些日子里,曾经你我情同手足,我们就是前后桌,我把你当作最好的朋友。我们肆无忌惮地在旁人的注视下一起听那熟悉又紧张的Hegwig’s Theme,一起讨论着彼此最爱的故事,为仅属于我们的话题而狂笑不止,也会刻意嘲笑愚弄对方。当然,我们的意见也有分歧的时候,但我们不会有争执,我们拥有安静的友谊。
记得当初,我一看到什么新奇有趣的消息,就会立马按捺不住跑去找你,激动得连话都说不清。我无法揣摩在你平静外表之下的心脏,是否像我的那样高频率跳动,但我很肯定,你一定也在期待。
那时候,我常常想,这一点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,也许有一天这会结束,但我不愿去想以后。我沉溢在平淡的快乐中,希冀着一切会继续下去,尽量地漫长。我们依然是最好的朋友。
但世事偏偏变化莫测,就像艾薇儿的朋友Evan离开她时写的那首《The best years of our lives》中唱的:
We had the best years of you lives,
But you and I would never be the same.
……
I’d never thought this could ever end,
I’d never thought I’d lose my best friend,
很欢快的摇滚,竟让我抑制不住泪腺的决堤,但我不想去擦拭,任凭它痛痛快快地宣泄。过去式的best years,是不是以后也只能去怀缅?
当我还在题海中沉浮挣扎时,当我在自习室午睡惊醒时,当我傻傻地呆望着窗外空荡无人的走廊出神时,都会直接或间接地想到你。“宁可悲壮地死在理科班,也不要风光地活在文科班”,但我没有勇气去赌上一把,我不甘心却又怕差距越来越大。还没到走出校园我们便形同陌路,没有特殊理由也没有谁对谁错。你会一直用冷淡疏离彰显你的优秀,而我也仅能用逃离来捍卫所剩无几的自尊。
之后的日子,我们都在为考试劳神伤身,抛弃一切也在所不惜。 那些彼此曾经的梦想,既然无法让它漫天遍地地绚烂,那就由它慢慢发黄,溃烂,而我们也还有各自的梦想。
现在我总在想,这估计是成长道路上必经的风景吧!曾经的许多事,发生在面前时我们都以为就是永远,以为天荒地老,不曾怀疑过什么。可我们偏偏又在不停地遗落什么,错过什么。就像我经常回忆起你还坐在我后面的日子,可身后的人早已不是你;回忆起我们上过的音乐课,但原来的音乐室也拆掉了;回忆起我在人生最难忘的时期遇到的你,尽管现在已经回不去了。谁的回忆不是千疮百孔,谁的青春没有泪流成河,不知道在某个寂静的深夜,当你仰望星空时,有没有回忆起从前?
生活尽管没有按理想中的轨道行驶,但这些都是我们的选择,所以,只能承担,不去妥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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