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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若某一日

2013-04-17 来源:云南财经大学报 第314期 作者:国际工商学院 吕琦蓉

里昂的喷泉,江南的芦花,

想象着他看到的样子。

雨巷的丁香,

影来衫里,花入池中,

而他,独爱

康河里细碎的虹,

翡冷翠冷腻的玲珑。

 

如若某一日,左手牵你,右手写爱。

大多数人——读过几首他的诗,略闻几段情事——却妄言志摩就是这个样子:感情之浮,思想之杂,总是以浪漫主义的姿态,浅吟着歪腻无味的甜蜜与忧伤。情思情事情诗情节,他短暂的生命里辗转了太多的情,多得连自己都看不明了。“爱像水月镜花,何惧刹那芳华“。当爱不期而遇时,本真的心无法轻率地拒绝,他强烈地回应着这抹诱惑的朱砂红;结局又总是没有结局,于是只得放弃,哪怕明知这就是爱。

生命,绽放了太多爱与不爱者的怨恨苦楚,温热的躯体在断断续续的故事中牵引、沉沦,继而在利刃下丧失了承诺和记忆。志摩,迷醉在这一路的曲折爱情里,耳里充盈着种种滥情的调调,摊开弥留的青春,“得之,我幸;失之,我命。”

徐志摩说:“每个人这辈子,心中都有过这么一个特别的朋友,很矛盾的行为。一开始你不甘心只做朋友的,时间久了,突然发现这样最好。你宁愿这样关心他(她),总好过你们在一起而有天会分手。你宁愿做他(她)的朋友,彼此不会吃醋,才可以真的无所不谈。这种友谊不低于爱情,这样的关系俗称:知己。”

如果,人生若只如初见,生命不再只停留在最初的娇娆墨迹中,时光荏苒,心也会厚重些许。如果他和她仅欣然于初见的片刻,眸转神回,莲拢芳凝,定格的不过一抹笑靥,又岂有今时苦忆之说。然而,志摩的情愫偏偏在初见的那一刻,愕然地擎出了心底最深的赞美。知己,正是这种说不清道不清的关系,吸引了世俗太过卑劣的注视和评论,后世的说辞更是有种要将志摩的性格“砥砺为平夷”的倾向。而事实是,当他生命的最后一道虹划过寂空时,心依旧朝着她的方向。

他太寂寞了,周遭世界的游转,同一轮月下的洗涤,“不是为寻秋意而看月,更不是为觅新愁而访秋月”。新月社里,他们思考中华之未来,种种的努力与尝试我们不能漠视,比起浑浑噩噩的残喘,畏畏缩缩的躲藏,这至少令人欣慰得多。这是文人自己的方式,悲悯的沉潜,豪迈的宣泄。

他很是特别,他不爱江南雨巷中水汽氤氲的丁香,却独爱康河的青荇。柔弱的水草从未随波逐流,反而将根牢牢扎进河底,阳光碎揉,沉淀彩虹似的梦。这就像是志摩本身,在异乡漂泊的日子里,冷月照孤影,而他却用枯颓的笔尖在这本不属于他的土地上,袅出了一曲坚毅婉转的残调。人们低估了一个诗人的执著与坚毅,清秀外表下实则热奋震颤,蛰伏着惊艳。

早前的诗里,他惶惑地呻吟着“带我走”,而经历了种种之后,“自己走”成了人生的主旋律。往事浓淡色如清,已轻。经年悲喜净如镜,已静。边走边唱,可惜世界太庸俗,观者自明了。

 

悲戚也好,愚诚也罢,

甚鄙吝吾同情应予同情之人,

轻描笑靥,愤懑淡写。

如他,宽量,

一沙一沫,如是而已。

“完全诗意的信仰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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